空中扬起了漫天的干草碎,蒲公英的细绒毛在飘飞,此景竟还有些美感,仿佛翅膀受伤的天使坠落凡尘时,溅起了轻柔飞舞的稀碎羽毛。
汪烙棘,就是那个折翼的天使。
“啊嚏——!”
焦蕉不小心吸进了些小碎屑,鼻子痒痒地打了个可爱的喷嚏。他揉揉鼻子,又凑上前去朝坑底一看,看见汪烙棘像条咸鱼似的,正躺平在坑底,四脚朝天。
男人年纪大了,耍帅不仅有难度,还有风险。
“噗嗤”一声,焦蕉忍不住笑喷了,肩膀失了控地狂抖,“没事吧?你这一下好像摔得挺狠的。”
他也不想笑的,但这大帅比摔个狗吃屎的样子实在太过滑稽,他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汪烙棘地躺在沟底,耳边莹绕着大悲咒的幻音,恍然间有种看破俗世红尘的感觉。人生在世三十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丢人现眼的一天。
一句“操*他娘的”,胜过千言万语。
沟里传来老男人倔强的声音:“没……事……”
乐于助人的焦蕉没有袖手旁观,他心生良计,从那捆甘蔗中抽了一条结实的,伸过去给汪烙棘:“你抓住这个,我拉你上来。”
汪烙棘看着焦蕉那细细的手臂,担心他力气如鹌鹑,“你行不行啊?我挺重的。”
焦蕉目光真诚:“你信我啦。”
犹犹豫豫地,汪烙棘还是抓住了那根的甘蔗,“那你可抓紧了啊,千万别松手。”
“哎!”焦蕉郑重承诺,“放心吧,一定不松手,除非我力气不够。”
“......我担心的就是你力气不够。”
“哦......”
汪烙棘终究还是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命甘蔗。
这俩人一个拉一个爬,咬着牙关一起使力,好比河岸上拉船的纤夫。千辛万苦,终于把人从沟里救了出来,累得焦蕉够呛。
虽然汪烙棘身上沾了些黏腻的污泥,但好在没受伤,对此,他竟有些遗憾。
他起了点碰瓷的心思:哪怕一处擦伤也行,这样就能让那男孩对我负责,最起码也得留个手机号码什么的。
“欸,”他问累得正坐在地上喘气的焦蕉,“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回答他:“焦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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