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装整齐体面,黑衬衣材质像是珍珠上流动的光泽,价值不菲的银表搭在腕间,针表盘上镶嵌着一圈冷蓝色的钻。靠坐一张接待椅上,双手交叉,姿态平易近人。
年轻的beta医生正在调配药剂,注射器尖端的银针挤出一点药液,顺着他白得透明的手指往下流。
华之闵变换了坐姿,他将枪和一把□□放在桌面,贴心道:“多年不见,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beta医生施舍给他一眼,语调平稳:“你和赫琮山什么时候认识的?”
alpha“唔”了声,有问必答:“我认识他在认识你之前,我们是朋友。斯诺曼战役我重回战场,做战术参谋。对了,很早以前,早在训练营我们一起同生共死的时候,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我告诉赫琮山你是我的未婚妻。”
“赫琮山看了一眼,我猜他根本没看清你的脸,毕竟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再后来斯诺曼战役,我告诉他你迟早会找上门。上校是已知信息素等级最高的alpha,如果他想,他也会以□□未遂的罪名入狱。老头对我还算手下留情,没忍心让我的判决书上写‘□□未遂’,你说是吗?医生。可我记得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瞿清雨抽了张纸巾擦手,他听到这些话没什么反应,随手拿起了桌面的枪。
“咔嗒。”他将枪对准了alpha眉心。
“你要杀了我?你会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不是现在。”
“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或早或晚。我等着你来,你一天不杀了我,我会一天注视着你。”
alpha笑容扩大,浑然不在意抵在额头漆黑的枪口,朝前贴近说完没说完的话:“还想知道什么?”
惊惧之下小洲捂住了嘴。
瞿清雨移开枪。
alpha毫不意外:“到我问了。”
“一分钟。”小洲听见beta医生毫无情绪的声音。
alpha仍旧微笑着,他目光一一掠过了木架上的各类药品,又转向拥挤狭窄的内间。那道防尘帘被风吹起来,等身白骷髅架立在原地。小洲躲在那里,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而对方树影一样沉凝的视线瞬间又消失了,alpha稍微仰靠,手扶住后颈笑了一声,不回答反而寒暄:“你和以前几乎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