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他高兴,于是温声细语道:“不久前有人给我们捐了一大笔钱,你不用担心。”
瞿清雨随口:“什么人?”
大部分的社会捐献都流向了alpha和omega小孩,beta流浪在桥洞和街边。这类捐献是很少的,十年间没有一次。
老院长回忆起那十几辆军用吉普,车轮碾过水洼发出的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声音。训练有素的alpha士兵抬着纸笔和生活用具下来,为首那名alpha替他们换下教室一根年久失修不亮的灯管。
灯管亮极,将灯下所有小孩书本上每一个字照得清清楚楚。
“一位alpha军官。”
瞿清雨伸手遮住眼睛,他实在变得柔和了许多,有的人在什么环境中就会变成什么样,有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好。老院长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你不能指望泥泞里长出月季,月季身上刺太少,玫瑰才能在泥泞中安然无恙。
瞿清雨哑声:“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院长:“有段时间了,我看你一直忙,就没说。”
瞿清雨想问点别的,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他微微吐出口气,和老院长说了再见。
从福利院离开他回诊所,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诊所时小洲和小克正蹲在那儿听新闻广播,小克搭手给打点滴的beta病人换吊瓶。小洲起身去关门,走到门口突然看见一捧向日葵,颜色是油画般明丽的黄。小洲愣了愣,奇怪地四处张望,没看到人又回头问:“医生,你的花吗?”
小克撇撇嘴:“别乱收花,往垃圾桶一扔就行了,都搬进来我们这儿过半个月就能开花店了。”
小洲犹豫了一下,看向瞿清雨:“医生,这花……”
诊所不大,一眼看得到头。beta医生刚洗完澡出来,他深蓝眼瞳中那束黄花沉下去,黄花沉在一片蓝海中。在小洲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被水浸润的腔调沙哑:“别关门了,今晚我有客。”
夜雨迷蒙,湿雾形如仙女纱裙。
诊所门口躺着那捧孤零零的向日葵。
小洲没走,帮忙给窗上那盆绿箩浇花。
晚九点,医生的客人没有来。又过了一刻钟,远处柏油马路上亮起车灯。
“医生。”
alpha弯腰拿走地上的向日葵,捧在怀中,微笑着开口:“好久不见。”
小洲隔着一道门帘偷看。
这位突然到访的alpha客人——“客人”而不是“患者”。他不像看不起病要来诊所的那种alpha。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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