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着发髻,慈祥的笑脸,健康丰满。在她的怀前,
偎依着两个一般大的小男孩。照片上方有行字:大猫小猫和母亲合影留念 1953 年
5 月于上海“啊!”我象触了电一样惊叫一声。这照片我不也有一张吗?就夹在我
上高小时用的那本相册里……
我脑子嗡嗡响,转身对着粱大娘:“大娘,这照片上……”
大娘探过身来,用手指着照片:“这边这个孩子叫大猫,就是俺那三喜。那边
那个孩子叫小猫,是队伍上的孩子。这照片,是大娘俺有一年到上海去送小猫时,
抱着两个孩子照的……”
霎时,我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周身象处在飘悠悠的云端里!呵,命运之神,你
安排过芸芸众生多少幕悲欢离合啊……
在我十几岁之前,妈妈不止一次对我讲过:那是一九四七年夏,国民党向山东
沂蒙山区发动了重点进攻。孟良崮战役之后,为彻底粉碎敌人的进攻,我主力部队
外线出击去了。
这时,我出生了。妈妈生下我第三天,池患了“摆子病”( 沂蒙土话:即疟疾
) ,一点奶水也没有。我饿得哇哇直哭。地方政府派人把妈妈和我送到蒙山①脚下
的一个山村里。村中有位妇救会长,是当时鲁中军区的“支前模范”。她也生了个
小男孩,那男孩比我大十天。就这样,那位妇救会长用两个奶头喂着两个孩子。为
躲过还乡团的搜查,她把她的孩子取名大猫,叫我是小猫,说大猫小猫是她生的一
对双胞胎……
妈妈也曾多次对我说过,那妇救会长待人可好啦,有奶水先尽我这小猫咂,宁
肯让大猫饿得哭。妈妈在那妇救会长家中过了满月,治好了“摆子病”,接着又随
军南下了……
直到我将近五岁时,那妇救会长才把我送到上海,送到爸妈身旁。当那妇救会
长带着大猫悄悄走了之后,有十几天的时间,我天天哭着找娘,哭着找大猫哥哥…
…
“指导员,你……”
“指导员,你怎么啦? ”
恍惚中,我听见战友们在喊叫我。
“大娘! ”我呐喊了一声,扑进了粱大娘怀中。
大娘轻轻推开我:“孩子,你……你这是咋啦? ”
“大娘,我……我就是那个小猫! ”
“啥? !”大娘一下放开我,用手擦擦红红的眼角,望望我,摇了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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