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桢微微瞪大了眼,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错愕。
这不是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而是带着慌乱与惊恐的热切,毫无章法,却用力到像是在咬人。
有些尖锐的虎牙戳到了唇角上,顾维桢几乎已经尝到了唇边的铁锈味。
但这是牧归荑第一次主动亲吻顾维桢。
惊讶之后是无法抑制的欢喜,所以顾维桢没有躲,而是搂住了牧归荑的腰,纵容着她对自己嘴唇的“蹂|躏”。
怀中逐渐有类似低泣的声音传来。
牧归荑终于退开了些许,将脑袋搁在顾维桢的肩膀上,抓着她衣角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也不自知。
顾维桢轻轻揉了揉牧归荑的脑袋,如先前一样,温柔地亲吻她的侧脸、耳垂、头发,直到她逐渐冷静下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牧归荑才再开了口:“……我很害怕……”
顾维桢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一边引导性地问道:“怕什么?”
“我……我怕……”牧归荑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有点哽咽,“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人说生死关头总是容易大彻大悟,牧归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大彻大悟,却也足够她看清一些东西。
那辆车笔直地撞上来的时候,牧归荑的大脑一片空白。
纵然她已经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并且也为之做出了应对措施与准备,但那也并非是完全的。
这是牧归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某种“杀意”。
她莫名就有所感觉,那车上的人是真的想要他们死,连加速冲过来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疯狂。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早前牧归荑遇到的最严重的威胁不过就是来自傅时雨的捅刀,感受到的最鲜明的爱意也不过就是来自于恨她恨得牙痒痒、想尽办法抹黑她名声的杜洵美。
然而她们或许怀着鲜明的恨意与企图,但都远不至于想要让她去死。
——杜洵美或许想过,但也只是维持在“想想”的程度而已。
而她们的手段或卑劣、或阴险,但最终都是单枪匹马地出现在她面前,牧归荑只要稍微警醒一些,就能一巴掌轻松地扇回去,还能扇得她们找不着北。
唯有这一次不同,未知来源的恶意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冲到她们的面前。
若非提前警醒、若非运气好,这时候她们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论后续之中,警方是否能够查明真相为她们申冤,对于已经不在了的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下的人,不知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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