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无声,曲如屏回答他,你可以演出失声的感觉。
为此,曲如屏给他示范了几次。
而此时,陆烟汀就张了张嘴,他像是干呕般反复张合着唇,伸缩着脖子,却一声都未曾发出,半分钟过去了,他痛苦地满头是汗,爆出青筋,最终缓缓地,缓缓地,木讷地发出干涩的声音:
“她把我按在墙上打的时候,我在哭,在尖叫,她好像完全疯癫了,扇着我的脸,质问我,凭什么,她凭什么。她可能想问的是,她凭什么会有这样的丈夫,又会有这样的儿子。”
陆烟汀有些疲软地将声音放低,垂着眸子道:
“我的兄长比我要优秀很多,只是跟了父亲在美国,她一直想要的都不是我,我是知道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兄长可以跟着她,她实在是个很可怜的女人。我对不住她。”
郭凯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陆烟汀无法分心去揣测他的意思,他再次将目光对上郭凯,心里其实有些犯怵。他竭力让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节奏,说话的尾音不颤抖,不总去想被打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