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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亡是为了隐瞒了什么?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还不行吗?”吴雩抱住头,只想把自己缩进黑暗深处的墙角,一遍遍神经质地重复:“我不想再当警察了,我不干了……”
求求你们让我从这里离开吧,我真的不想再见到那身制服,我不想再见到那个高悬在头顶上,仿佛随时要斩下来的警徽——
吴雩身躯痉挛,竭力仰起头,咚!
后脑重重撞上墙壁,下一刻他骤然惊醒。
这是一间封闭的小办公室,没有窗户也没开灯。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方写字桌,靠墙挂着的电视机处于静音状态,不知道在播放哪条晚间新闻,变换的荧光幽幽投射在四面墙壁上,是深夜唯一的光源。
吴雩坐起身,头痛得仿佛在拉锯,勉强把左手举到眼前,发现已经重新换药包扎过了,绷带下掌心传来一阵阵麻痹的闷痛。
纱布包得很精心,但有点紧,他尝试动了动五指,关节伸展并不是很灵活。
“……有人吗?”他嘶哑道。
门外安静无声。
吴雩爬起来走到门边,压了压纹丝不动的门把手:“有人吗?能开个灯吗?”
还是没人应答。
主持人平板的脸闪现在电视上,妆发一丝不苟,嘴巴一张一合。晚间新闻已经快结束了,屏幕上出现了字幕,荧光把禁闭室映得更加昏暗压抑,仿佛漂流在另一个时空中的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