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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苏翩紫见他没什么异议，伸手握住老妇人的手腕替她把脉。医术上头她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虽然只是学了几个月，但简单的伤病处理起来绝无问题，实在不行来一杯生命之泉，保证药到病除。

老妇人吐得这么利害是因为晕船，除此之外她的脉搏微弱，分明是久病的症状，至于什么病苏翩紫也拿不准，她接触的病例毕竟还太少。她按照书上学到的行气之法，往老妇人体内注入一点点真元按照特定的经脉次序流转。不过片刻，老妇人就不再呕吐，面上重新有了几分血色。少年大喜过望，连声称谢。

苏翩紫反正无事，随口问道：“她有重病在身，为什么还要带她乘船奔波呢？”

少年神情黯然道：“我是想带娘到学宫去请周素问周先生替她诊治顽疾的，没想到累她多受一番折磨。”

老妇人有气无力说不出话，只是握紧的他的手不住摇头，意思大概是让他别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请周先生离岛去看你娘呢？”苏翩紫不解道。这位周素问先生应该就是叔公柳陀所说的那位留在学宫当先生的医学世家弟子。叔公说他虽然不苟言笑，当年又因为学术见解不同不肯返回杏林山，但却是个面冷心热、医德高尚之人，按说应该不会对病人端架子。

少年道：“周先生太忙了，根本走不开，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上门向他求医。”

老妇人缓过一口气道：“阿桐，娘亲的病是老毛病，治不好的。只要你在学宫好好的，娘亲就很高兴了。你带着娘亲到学宫去，会拖累你的。”

少年坚持道：“我会想办法的！我可以去干活赚钱，我如今已经是换骨境的修为，可以好好照顾你。”

苏翩紫见他们母子衣服虽然整洁，但都是补丁处处的旧衣。少年穿着学宫的学子服饰还好些，老妇人那身衣服，一看就是底层贫民才会穿的。苏翩紫眼珠子转了转，听这少年的口气，根本就是还没有办法嘛，不过是不想娘亲担心才如此口硬。她记得贝元铭说过，学宫里头有专供学徒居住的宿舍，从十个人一间的大通铺宿舍，到单门独户的精致庭院都有，视乎学徒的家境租住。这个少年不可能租得起独立的宿舍，他娘到了岛上要住到什么地方去？

苏翩紫不想在他娘面前打击他，故意引开话题向少年打听圆月岛上学宫的情况——这个话题老妇人也很爱听。她一生最感安慰之事就是儿子争气，有幸成为学宫的学徒，儿子说学宫的种种，她是怎么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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