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是个阴天,黄河远不再发烧,来教室听课打发时间。
前两节课全是数学,数学老师邢展宏,长得像仙剑奇侠传里的邪剑仙,是个英年早秃的中年男人。
光头反光,黄河远被刺得不停打哈欠流眼泪,第一节就趴下不听了。
邢展宏早就和严辉交流过黄河远的情况。新来的转学生脑回路相当奇葩,正在扮演一个学渣,后台硬,不好惹,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睡了。
邪剑仙头发少,废话却很多,第二节课快下课了,才说到最后一题。
“最后这道题,是去年江苏高考最后一题,做不出来很正常,超纲了。”
下面一片哀嚎。
“啊——江苏省???就算没超纲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出来啊……”
“难怪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老师,你们出题也出得太狠了吧……我们才高二,还是祖国的花朵呢……”
邢展宏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瓜,乐呵呵道:“一个暑假过去都玩傻了吧?出个难的让你们清醒一下。最后一小问就不多说了,最后的答案是根号六,有余力同学可以自己去挑战。”
邢展宏说完,班里有六七个同学齐齐将目光聚焦于门后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