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来这一路上,他显得出奇沉默。
是因为郑咏年?难道刚刚郑咏年所表现出的那种愧疚的情感让他回想到了什么?还是因为祝文秀的儿子忽然回国?孟钊又回想起了在疗养院地下室陆时琛盯着祝文秀时有点奇怪的样子。祝文秀的儿子忽然失联,现在又忽然出现,孟钊总觉得有些蹊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想什么?”孟钊出声问道。
陆时琛起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在想,这雨什么时候会大起来。”
见陆时琛似乎不想多说,孟钊将车子开出了市局:“这个点儿了,一会儿还要回来继续审那两个暗笼客户,随便在周围吃点东西吧。”
陆时琛“嗯”了一声。
孟钊将车开到距离市局一公里的一家路边面馆,这家面馆每次营业到凌晨,口味也还不错,以往市局加班到很晚时,偶尔会组团来这里吃宵夜。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收拾上一桌客人的残羹,见两人走过来,转过头问:“下雨了,去屋里吃吗?”
“就在外面吧。”孟钊拉着陆时琛坐到了遮阳棚下面。
零星的雨点敲在头顶的棚上,噼里啪啦的细响更衬得雨夜宁静,不久前围堵郑咏年时的惊心动魄明明才发生在两小时之前,但给人的感觉却似乎已经隔了很久。
孟钊拿过菜单,也没征求陆时琛的意见,点了两碗面,反正陆时琛对“吃”这个领域总没有他内行。跟老板点完菜单,他结果陆时琛递来的一次性碗筷,问:“加班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陆时琛道,“也不算太晚。”
“你以前加班到很晚么?”孟钊拿了茶壶倒水,跟陆时琛闲聊起来,“对了,你们金融行业加班应该也是常事吧。你在国外的那份工作到底什么情况,你老板就肯放你回国这么久?”
“我们是合伙人的关系。”陆时琛道。
闻言,孟钊有些意外:“合伙人?周衍案时我查过你的情况,你不是在一家跨国金融机构工作么?”
“那是上一份工作,资料可能更新得不够及时,两年前我跟现在的合伙人开了一家咨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