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还有……”女人说,“一个黑色的长条小盒子,那东西我从来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没管它。”
“黑色的长条小盒子?”陆时琛重复道,又问,“现在还能找到么?”
“我倒是没有扔过,”女人努力回想道,“但因为搬进来之前我也搬过几次家,具体这东西现在在哪儿,我也不太记得了。要找的话,可能得费些功夫。”
“那你找吧,”陆时琛道,“我们在这里等着。”
“嗯。”女人应了一声,起身到了卧室。
孟钊和陆时琛沉默地等在客厅,隔壁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良久,感觉到孟钊的情绪平静下来,陆时琛才看着孟钊低声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没事了,”孟钊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先等等吧。她刚刚说的黑色长条小盒子,会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不然不会和银行卡放在一起。至于跟证据有没有关系,只能等找出来再看了。”
“嗯。”
过了一会儿,陆时琛又低声问:“你刚刚说算了,是原谅他们了么?”
孟钊摇头道:“没有。”
两人的音量都放得极低,只有彼此才能听清谈话的内容。
“那是还在恨他们?”陆时琛又问。
孟钊的视线落在地板的某一处,似乎微微出神,半晌才开口道:“我本来以为,二十年可以让我放下仇恨,起码可以放下对罪犯家人的仇恨,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做不到。不过再怎么仇恨,又有什么用呢?我妈已经走了,我作为警察,难道要通过报复这对母子来为她报仇吗?如果我这么做了,我相信她也不会高兴的。”
“所以……”孟钊垂下头,很轻地摇了摇,“只能算了。”
陆时琛握着孟钊的手指收紧了,胸口那种无法排解的钝痛又出现了,好像只有握紧了,这种钝痛感才会稍稍得以缓解。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女人走了进来。
“找到了?”陆时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