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在心头落下困惑的阴影,表面则是并无破绽的平静,他轻描淡写指出道:“晟王殿下来此说了这许多,却没问过一句自己的尚未降临的孩儿而今如何。”
赵拓明疏离戒备的冷静后终于透漏出一丝说不上是歉意还是关心的浅浅情绪,从这抹情绪荣雨眠才稍稍敢相信他们两人曾经有过亲密关系。
“你的身体如何?”赵拓明用微微僵硬的语调缓声问道。
荣雨眠受不了这种虚假的关心,也懒得虚与委蛇,这时索性开诚布公道:“殿下不必询问无意知晓答案的问题,不如由我来回答殿下真正准备问我的事。”
赵拓明的眼中闪过讶异的光,看得出他对荣雨眠的不识抬举有微微着恼,但贵为晟王,自然不能与自己男宠一般见识,在微顿后他恢复冷漠态度道:“你知本王准备问你何事?”
“我特地为殿下炖这盅解忧汤,自然是有所求。”
赵拓明不再婉转,顺势问道:“所以,你有何求?”
闻言荣雨眠一字字答道:“我只求一条生路。”
☆、第二章
1
换了晟王府上给主子们看病的大夫以及新的方子后,荣雨眠的身体有了明显好转。赵拓明偶尔也会差人送来炖品,并关心一下病情。他自己未再亲自来过西侧院,不过,荣雨眠知道对方心中有所计较——不然,这一日冷落的别院也不会迎来那么一位客人。
说来,在荣雨眠卧病的这段日子里,他的屋子可谓无人问津。为避免得罪晟王妃,除了一个与“前任”交好的马夫,府上的下人谁都不敢踏入西侧院一步。荣雨眠倒是有些意外尤为关心自己的马夫,脑海不自觉浮现曾经从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那些后花园故事,时常有被冷落的小妾与马夫私奔,诸如此类。不过话说回来,那马夫跑动跑西的,去的地方多,接触的人也不少,消息相当灵通,平时荣雨眠颇愿意与对方聊天,也从中获知不少情报。
不过这一日的客人,并非荣雨眠的这位常客。
这日,久雪初晴,荣雨眠又恰是久病初愈,难得有些许精力出屋透气,平日侍奉在侧的初霁正煎药,他独自走在小道,准备往池塘边的凉亭而去,没走两步,便遇到一位气度不凡的锦衣男子。
“在下本正待通传,不想在这里巧遇荣公子。”那男子见到荣雨眠首先施礼道。
记忆无法告知荣雨眠“自己”是否认识对方,但见对方礼仪周全,言辞中又带着生疏的客套,料想即便自己见过对方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便以微微迟疑的语调问道:“阁下是?”
“在下奉少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