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近,任薇贴得越来越紧,位置也越来越靠下。这池水深至胸口,她原本尚可虚虚地躲在唐嵶川身后站定,如今蜷缩起身子,脚尖根本无法触及池底。
见她慌乱无措,唐嵶川垂下眼睫,正想出言转移孟玉视线,腿间蓦然缠上了两道软热,如藤蔓,似锦缎,紧紧缠绕——
任薇直接将腿盘在了他的大腿上。
在水下,她的手紧紧攥住他腰间衣物,颤抖而用力。
牢中昏暗,只靠着过道的几个火把照明。
灯火自灰白石墙跳跃盘旋,落到唐嵶川身上时,只够照亮他浸湿的胸口,泛着病态潮红的脸。
他突然很想看看任薇。
看看这个一向自以为是,运筹帷幄的女人,脆弱无助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的可怜模样。
她会是什么表情?
她会哭吗?
想象中的场景令他感到兴奋,孟玉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铡刀,毫不留情地砍断了他的热情。
“你之前和任大花都怎么相处的?”孟玉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环顾四周后咽了咽口水,小声道:
“这疯婆娘现在看上我了,非要和我成亲,你跟我说说你之前都怎么应付她的?”
对啊。
他怎么忘了。
宗照锦不是还特意提醒过他吗?
任薇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她那点随性而短暂的爱,可以给任何一个人。
他明知道的啊。
为什么还要感到被背叛?
唐嵶川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寒意,他垂着头,奄奄一息:“大人,您高估我了,我厌恶她,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不存在什么应付不应付的。”
孟玉啧了一声,纳罕道:“那你之前和她成亲,你们——没有圆房?”
适逢开闸,水牢上方的石块落下,冰冷的水柱自上而下打在唐嵶川脊背上,发出砰砰响声,又四散开来,水沫翻涌如花。
即便任薇仍紧贴着他,依旧温热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寒凉彻骨的水流,渗透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细小缝隙中,无孔不入。
这种冷到令人心脏冻结的感觉,与他被剜心后的冬日,与无数个被割脉喂血后的深夜,别无二致。
“当然没有,我厌她至极,怎么可能会碰她。”
他说完,过了好一会,孟玉仿佛才理明白了水声掩盖下破碎的语句,他皱起眉,如临大敌:“那完了,她没得到你,万一这次非要和我圆房怎么办?”
不等唐嵶川再说些什么,孟玉回魂似地拍了拍脸,嘟囔了句“跟小白脸说这些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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