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的街头时,他突然很难受,穿心烧肺的疼痛,难以抑制的疯狂,让他很想宣泄。
可是,
面对被他亲手弄丢的女孩,他的喉咙如同鲠刺,又说不出凶狠的话。
父亲说得没错,他不是个男人,向来懦弱,那些斯文俊气,不过是胆小的伪装。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于休休,我已经为你放弃了尊严,放弃底线,放弃了我能放弃的一切。做这一切,我就为了你有一天能重新接受我,我做得还不够吗?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还要怎么做?”
他吼。
他叫。
他在愤怒。
一句,又一句。
于休休静默好几秒,纳闷。
“你做什么了?”
唐绪宁哑然。
那些为她做的事,没有一件能出口,没有一件敢出口。
他颓然蹲下,抱着头,像个可怜又无助的动物,在等着他的主人来领养。
“好歹那天我救过你。”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