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特殊,手非得那么欠?具体说来就是——别人,捶树的并不是没有,有谁非把小树捶断的吗?
兰泽通过对自己人生各阶段训导老师的接触和观察,发现每位训导,爱谈的话题都不一样。
这一位特别爱说“别人”,偏爱从“别人”这个话题切入分析具体问题。
但这次,大鲶鱼老师恐怕说对了。
他还真特殊。
被罚在校园里种树和护理树木的三个多月里,陆陆续续有不少朋友签约。
本来谁和哪签约,这都是个人私事。签了约的人,照常在大学受教育,充其量在选修专业课时,考虑到未来的职业发展,会听从签约单位的建议而有所偏向。他们那些人,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之后,才会接受正式的适应性培训。
在正常情况下,是根本看不出来谁签过约的。但架不住老有人来问他兰泽:
“你以后去哪?”
兰泽当然要故作神秘,回报以反问:
“你呢?以后去哪?”
让他感觉难受的是,经常玩模拟器的一拨人,差不多都被来大学招新的老师单独约谈而后签约了。
玩的水平很菜的几个,居然也被联合体当宝一样认领了,给了一大堆许诺——并不是口头许诺,有合同为证。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跑去学校招待所。找到联合体的人。
联合体在大学招新的工作人员,也是属于教育系统的老师,不固定在某一所大学,而是各学校轮流跑。吃住都在大学,就近住在学校招待所。
兰泽既然已经主动找来了,面对招新老师时,也就没什么好含蓄的了。
兰泽做过自我介绍之后,招新老师点点头,“我知道你。”
“那么,”既然如此,兰泽厚着脸皮提问了,“为什么你们不要我呢?”
“你应该有突变的吧?上天,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
兰泽沉默了一会。“这么说来……不是因为因为年龄的问题?”
“不是。年龄小一点,可塑性强,其实还是有利条件。但是,我们要不了你。你的突变应该是保护等级比较高的吧?就算我硬拿合同出来,也自动处于失效状态。”
“是这样吗?”兰泽不敢相信。
“嗯。我觉得特别可惜。每次查看模拟器的数据,你都在榜单上遥遥领先;还创造了好几项记录,新环境的适应效率太厉害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非分之想都不能有。你的档案早已经被民政部门锁死在地面了。像我们这些天空单位,只能在几十年以后指望你的儿孙辈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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