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怔鄂道:“你不管他?”
江漓的心脏一紧,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这件事。他寻找《传世医典》,甚至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是在从金陵来杭州的路上遍访名医。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他自己心里明明清楚,睲澜之毒无解,更何况二十多年过去了,要如何解的干净?
往年毒发的频率是一年一次,后来半年,乃至上次不过短短数月罢了。越来越近,终有一天顾锦知会……
皎洁的月光洒在流动的水面上,泛起银光波澜,倒映出岸上江漓那修长却又单薄的身影。
颤动的长睫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眸光落寞而迷离,嗓音轻柔似雪,透着叫人心碎的释然:“他若能再活一年,我便陪他一年;若能再活一日,我便陪他一日。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就这么简单。”
第69章血仇
顾锦知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牵挂,若这牵挂没了,生与死又有何干?
“你!”夜来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愣住了,好久好久回不过来神。
风声瑟瑟,山泉水泻。夜来幽浑身发抖,突然仰天狂笑,宛如地狱出逃的罗刹鬼:“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两情相愿生死相依的恋人,我最恨人卿卿我我,我最恨人至死不渝!江茗跟你母亲是这样,你跟顾锦知还是这样!凭什么,凭什么!你明明是江茗给我的礼物,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如此,你就跟顾锦知一起去死吧!”
赤色长剑击出,劲风卷席着夜来幽一头墨发纷飞,她癫狂中的剑法更加狠辣阴毒,招招直逼命门,却并不索取对方性命。而是一刀一刀,以千刀万剐的方式给予对方最大折磨。
一招一式杀气纵横,冷厉剑锋掠过山泉池水,滴水成冰。被剑气冲击溃散的牡丹花瓣飘飘扬扬,沾染到霜辞剑身的瞬间,挂上一层极薄极轻的水霜。
不过电闪火石之间,二人已交手数百招,两股强劲的内力相互冲击,远处瀑布爆出几十米高的水柱,飞溅而出的水滴犹如弹珠,穿衣而过,留下一同等大小的破洞。
一紫一白退开,水落花谢。
片片嫣红的牡丹坠落,将那白衣少年映的愈加雪白。
夜来幽癫狂的发出阵阵冷笑,猩红的双目中却浸满了泪水,她不顾身上斑斑血迹,只一味痴迷的望着眼前逐渐模糊的人影。从那记忆中挺拔的身姿结合在一起,联想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既眷恋又厌恶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只因我出身卑微吗?只因我不是高门将女,不是天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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