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叁人,并无女子。”不论是这街上,还是……林长颂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答出来,面铺的客人也都是男子,布匹店面的老板也是男子,街角修补的手艺人也是男子。难怪有人频频抬头看她们叁人。
“我之前以为,这些人看我们只是因为我们穿的有些富贵……”
“文秀,江南民风还算开放的,这里的妇人估摸着大多在家里事农桑,也许早晚市会出来赶集……向店家点头也只是,给我们取肉的妇人是店家的娘子,话少却不畏缩,虽无交谈,但在待客上并无什么羞赧,想来这夫妻二人这般经营面铺已经很多年了……”
“愈之先生是这对夫妻?伉俪情深?”
“不是,在一些地方,妇女不宜出街。出门需要裹巾,不是包发的头巾。是掩面的面巾。”
林长颂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程朝词也没有把话说完。
迂腐之礼——没有人会比深受其痛者更痛。
一路走到驿舍门口,倒是不远,驿舍的小厮早早等在门口,他是听得有位穿着浅青色长衫的君子来这儿入住,有和劲装女子打过许些交道,其中言行可窥见一般。
这下见了面,确确实实的君子腰牌,看纹路制式有些年岁了。
“小厮,我家先生想要洗浴一番,本事打算住一晚再走的,但是得赶着时间赴京,”潋悦从腰封中取出一两银子,“给我准备些柴火,这期间不要让人靠近院子,在准备一间房间可好?”
小厮接过银子,他们这店不是没接过有官身或者君子,也晓得这些读书人有沐浴焚香之说,驿主说,若是君子,尽量满足需求。洗澡这事问题不大。
“好嘞,您需要梵香吗?”
“来两支。”这次答话的倒不是劲装女子,是那位样貌气质绝佳的君子,“劳烦,带我们过去。”
驿舍的房间不大,里面放了一个浴桶,还有两支梵香,早早备下的热水。
程朝词看了一眼小厮,“倒是有心了。不过男女有别,烧水送水的事情还是让我的护卫来吧。”
“好说好说,先生说的都对。”小厮也懂一些规矩,没进屋子,“还请娘子随我去烧水房,倒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