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这话说得严肃,韩奉先本想说有父亲在,应该出不了意外,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
等到出了姜虎那里,韩奉先忽然问道。
“我那叔祖是不是担心我对平安幼弟下手?”
并肩而行的李神通眨了眨眼睛,摇头道。
“别问我,你家的事情我不掺和,也掺和不起。”
韩奉先想了想,点头道。
“也是。”
“毕竟你又不姓韩。”
李神通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该死的!
这家伙是在跟我炫耀吗?
“嘚瑟什么?别忘了,我也唤君上一声叔父!想当初,叔父要不是怜我父只有我这一个独子,也打算收我做假子的!”
韩奉先扭头瞥了他一眼。
“所以呢?你要掺和我家的事情吗?”
李神通脸色一僵。
他忽然感觉这家伙平日里的木讷都是装出来的。
要不然此刻怎么会如此自然地出言给自己下套?
正目光犹疑地看着身边这个少时挚友,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韩奉先却是主动截过了话头,转而快步前行道。
“走吧,趁着时间尚早,待通关过城,还能多赶一些路。”
生子类父。
神通跟他父亲看似性情相左,实则本性相同,皆是谨慎孤直之人。
重新跨上战马之际,收回念头的韩奉先目光越过前方的城门,望着北方目光忽然现出几分温暖。
“要见面了啊,小平安。”
犹记得,当初父亲亲手将他放在自己怀中,那小小的人儿,明明彼此没有血脉上的亲缘,却让他有种血肉共鸣之感。
“平安勿急,大兄这就去接你归家。”
……
出得冠军北门之时,一众羽林郎卫都看到了一块上书【犯大雍者,虽远必诛】的巨大石碑。
据说早年勒此石碑时,还有一堆高高垒起的京观作伴。
只可惜后来随着双方通商与联系渐渐频繁、密集,那堆京观最终被移除销毁了。
“恨不能早生十数载,缀马于君上骥尾,成一世之英雄事!”
年轻的羽林郎们扼腕叹息,引为生平之憾。
不过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他们扬鞭策马踏上前方那片他们父祖鲜血浇灌过的茫茫草原时,所有的遗憾都化作了滔天豪情。
“太康五十九年!我父殁于此!”
在路过一处战场遗迹时,有羽林郎双目泛红,声音却没有太过浓郁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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