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目送大皇子和外祖父的车马离开,眉梢压地很紧。外祖父对熹王改了观感,他却不会轻易信人,即使大皇子做的无可指摘。
而持同样态度的人也有容诀一份。
容诀听着东厂传回的情报,负手立在窗边,一弯唇角哂笑起来,“啧,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继续盯紧着那边。”
“是。”属下领命告退。
容诀施施然离开了司礼监,手头的政务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他准备去宣政殿,看看殷无秽今日在做些什么。
却说殷无秽这段时日在宫中愈发如鱼得水,他已经深谙和众位官员打交道的弯弯绕绕。少年曾经的天真青涩已然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他能够轻松自如利用手中的筹码和来往官员交换利益,且对方入彀而不自知,甚至还倒过来怜惜殷无秽的处境。
殷无秽对此只抿唇一笑,并不多言。
送走了来往官员,他一转身,正好望见迎面而来的容诀,少年眼中的世故唰然褪去,转而凝成了真的喜悦,原本牵起的一点唇角向上一扬,高兴到压都压不住。
“督主。”殷无秽堂而皇之走到他面前。
“殿下。”容诀朝他一莞尔,也看向他。
殷无秽对官场那一套表面作风驾轻就熟,然而面对自己真正喜爱朝思暮想的人,反倒词穷起来,急中无措地不知说什么是好。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无权无势,连和容诀见面都要避开宫中耳目的七殿下了。
他上前主动邀道:“不知督主可否有空,本宫有些政事想请教督主,特邀督主一同用午膳。”
容诀眉眼一弯,莞尔应下:“好。”
现在的殷无秽,即便是和他接触也有合适的由头了,这一点容诀甚感欣慰。至于去了他的地方,和他一起用膳时,殷无秽又是何姿态,这个容诀管不着。总之,不管他要做什么,容诀现在对他的底线都一再降低纵容了。
殷无秽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充分利用平时见到他的每一次机会。
极尽亲近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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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里偷闲中又飞速过了几日,直到宫中忽然接到急报,竟是安定伯在回金陵的路上遇刺了!
与此同时,容诀在司礼监也接到了消息,“怎么回事?”
容诀神色从未这般正色过,底下汇报的小太监也不敢耽搁,忙道:“安定伯回金陵的一路本来很顺利,直到——”
直到下金陵的途中,车马行在必经的官道上,忽然有杀手从两边的竹林埋伏突袭,从左右两侧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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