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忘记了,也确实搞混了两者之间的存在。
裴远之落在桌面上的指骨,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声音不轻不重,却如同一记千钧之锤,重重锤在季舒楹心上。
“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你研究生学的是法学吗?”
“……”
季舒楹没说话,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顶头老板轻描淡写的一句‘研究生学的是法学吗’,比劈头盖脸的骂更让人难堪。
仿佛在问她,是怎么进的ks。
周围人的目光,更让人如芒在背。
进ks以来一直一帆风顺,有关系好的学姐在,带教律师也多次表扬,工作氛围太好,季舒楹都快忘记职场是多么残酷了。
现在,被裴远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许是激素影响,季舒楹咬着唇,眼眶似乎盛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勉强控制着眼泪,鼻子却红了。
眸光落在季舒楹微微发红的鼻尖,几息后,裴远之移开视线,说的话依然冰冷而不带温度:“工作场合,请保持最基本的职业素质。”
“没有当事人会希望自己的委托律师是个基础能力不过关,还要哭哭啼啼、毫无职业素质的人。”
“……”
这话比之前说的还要扎心。
如果说前面还只是能力范围内的问题,谁都会犯错,并不稀奇,但现在,就涉及到了职业态度。
态度问题,比能力问题,更加致命。
季舒楹微微仰起头,不着痕迹地用指尖抹去眼尾的潮湿,将所有的委屈都吞咽回去。
她坐了回去,研讨会照例继续进行,轮到于惠等人一一阐述,他们的思路也不会是万无一失,但作为已经浸淫工作几年的成熟法律人,基本都不会出现最常识的错误。
一场持续一个半小时的研讨会,就在众人集思广益中高效过去,疑难案件也最终找到了性价比最高的最佳解决办法。
“先就这样,散会。”
裴远之一锤定音,将投影控制器放回桌面上,推开门后,想起什么,转头道,“做一份这个案例的类案检索,今天之内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