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真是来杀我的?”喊的满头大汗的白马嗓音沙哑:“这个楼台现在都是君侯的人,是吗?”
嬴成蟜颔首: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在这种危急关头,白马竟从某竖子的脸上看到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真彼母是个疯子!]白马在心中痛骂。
他要被杀了,而杀他的人竟然觉得好玩!这不是疯子这是什么?
白家大公子浑然记不起当初自己设宴邀请疯子的时候,先上人头后上人腿,以为趣事。
“纵是要死,马也想死个明白。”白马苦笑:“我与君侯,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吧。”
眼见疯子没扑上来,白马胆子更大了一些,努嘴对着地上那些衣物:
“贵族不当赤身而死,君侯可否容马穿上衣物再杀马?”
“呵。”嬴成蟜有笑声没笑意,收剑入鞘:“你还挺讲究。”
几脚把地上衣服踢到白马脚下,少年退后几步,抱臂道:
“穿吧。”
眼见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剑归了鞘,白马心中大喜:
[这竖子还没疯到底!]
“多谢君侯。”
放下香炉,余光注意着某竖子,故意放慢动作穿衣。
拖延时间思索逃生之路,随时准备抓香炉投掷。
[这竖子虽是真要杀我,但还讲礼,这便是我的生机!]白马主意既定,加快穿衣速度。
穿好衣服后,白马一只手在鼻子前扇扇,试探道:
“君侯可觉有异味?马开窗,可乎?”
“开。”白马这么一说,嬴成蟜是真觉得这满屋子的荷尔蒙气味难闻。
白马压住心头惊喜,开窗。
这个窗开的时间有点长。
开完窗的白马有些心虚地看一眼长安君,瞄一眼还在鞘中的秦剑,心头大定:
“马自认为和君侯其实没有太大的仇怨,其实”
“这个不急。”少年打断白马的话:“你的话容后再说,先听我说。”
“唯!”白马快速应声。
谁说都行,有人说就行!
为了表示谦卑,他甚至用的是下对上的“唯”,而不是“诺”。
视线向某竖子身后的门扉看了一眼,以为外面都是某竖子人的白马,放弃了扑上去制服某竖子的想法。
他还是老老实实听眼前竖子说为好,他家的人马上就能来。
这一听,就懵逼了。
“我是从两千年后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