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便宜舅公的廷尉府!
“华阳不飞志大才疏、德浅无勇。
“先王薨后,赵底只用不到一月时间,就架空了他。
“现如今,除了负责宗族事务的宗正府、祭祀戎马的奉常府……这八个与政务无关的官府,其余官府尽在我手。
“或许公子认为,少了我吕不韦不过是瘫痪一时,就像我之前那些任相邦的前辈一样。
“商鞅、张仪、甘茂、范雎……哪个秦相落马之前不是位高权重,不还是说落马就落马了吗?我吕不韦也没什么例外。
“公子若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我既然知晓这些,又怎么会不做准备呢?
“先王薨后,我就给这十九个官府新增一条规矩:
“事无巨细,不论大小,奏章先呈相邦府。
“本相审理过后,作出意见,再发回各府。
“各府需按本相批复处置,若有异议,不得擅自做主行事。
“要在奏章上附上意见重呈回来,由本相审阅、同意过后,再行处置。
“人之秉性,怠惰也。
“自先王薨后至今,这一十九官府中人已是习惯了听命行事,不愿思考。
“且由于本相批复具体到个人,这些官员都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而不知他人事务。”
吕不韦指自己脑袋:
“本相现在就是秦国的头。
“头没了,拥有再健硕的身体,再强壮的四肢,也活不下去。
“公子哪里是让我请辞,分明是欲亡秦啊!”
府上那一摞又一摞永远披不完的竹简,就是他吕不韦的命。
竹简不尽,生命永存。
嬴成蟜不语,只是注视猖狂大笑的师长,波澜不惊。
吕不韦笑着笑着,渐感无趣。
未等到这位权相笑声停止,火光已是照亮了半边天。
迅疾如风,动如雷霆,侵略似火!
夜色中,不知有多少披甲锐士撞开了吕不韦这栋临时府邸,冲入其中。
府邸卫兵持铍拦路,横戈问话:
“尔等何人!”
披甲锐士无一应话,枪出如林。
他们用行动说话——拦路者死!
火把火光烧的鲜血愈发红艳,天边银月也浸染上一层红晕。
在这血与火中,一袭漆黑冕服鼓荡而出,三十六根金线编织的玄鸟在冕服下摆下展翅欲飞。
地上血凝似美玉,一脸冷峻的秦王政踏着满地血玉步入庭院。
瞄一眼弟,发现这竖子还活着,没甚大碍,心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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