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无双,心潮澎湃,实在情难自禁。好男儿当上马杀敌,还复故土,为国尽忠,这是草民从少时立下的志向,然家父年迈,草民又是商籍,无法通过武举入朝为官,只能暂时留在家中为父亲打理家业,未曾想今日有机会得见天颜,实在是我归家之幸!”
这一番话说下来,就连苏成德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关键倒不在于他是怎么拍陛下马屁的,天底下吹捧陛下的人太多了,殷祝还好几次因为奏折中夹了太多请安和奉承的折子、白白浪费他的宝贵时间而发火。
但是拍宗策的马屁就不一样了。
陛下可爱听这个了。
虽然他从没对旁人讲过,但身为和陛下接触最多的苏成德,能不知道他这个小癖好吗?
别看陛下现在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估计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平身吧,”果然,片刻之后,殷祝平静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样子。”
归亭立刻谢恩起身,小心地把下巴抬高了些,但双眼仍只敢盯着自己脚尖前的地面。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殷祝夸道,“你医术如何?”
归亭:“草民不敢妄言自大。”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算了,汪迁,是你带他进宫,你可知道他的医术水平?”
汪迁有些为难,惶恐道:“陛下,臣也不敢妄下定论。但归老家主在宫中任太医时,曾以一手鬼门十三针名扬天下,还曾提携过臣的干爹,若是归公子能得到归老家主的亲传,想必医术也定是精湛过人。”
殷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父亲怎么没来?”
归亭不知为何表现得有些紧张,他下意识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但很快想起来这是在皇帝面前,赶紧回答道:“陛下,家父年老体衰,身体不适,只能卧病在家,家中药材生意也大多由草民代为打理。承蒙陛下恩召,但家父实在是……有心无力。”
殷祝盯着他,许久未曾出声。
归亭额头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往外冒,身体摇摇欲坠,看得苏成德渐渐皱眉,用眼神询问殷祝需不需要把人带下去审问。
但殷祝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叫归亭尽快处理好自家的产业,以后每日都去太医院报道,又让汪迁把了脉,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待他们走后,苏成德疑惑道:“陛下,您为何不问问那归亭为何心虚?”
这小子虽然说话很有一套,心气十足,也很有干劲,但伪装的功夫差得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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