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琮山后靠,没动,看着他,低笑了声。
“不用你做什么。”
赫琮山说:“替我去见个人。”
……
“怎么?”霍持跟着停下脚步。
佘歇闭眼,又睁开:“没什么。”
他站得笔直,竹叶信息素不受控地跑出一点。距离他最近的那盏骨灯幽幽明亮,霍持替他回头,指挥室一片灯火通明。
“这么多年了。”
霍持感慨:“就算不是omega,也很好。”
升降梯到达层的蓝光闪烁,过了一会儿,在缓慢下降的失重感中,佘歇将后脑靠在壁面,突然问了他一句话。
“佛托海之战我要是成功……”
霍持心神一凛。
早有传闻赫琮山是前指挥官萧庸之子,但事实上萧庸对他没有任何特殊,他和军队中的任何一个士兵一样,在枪林弹雨中立功,几次命悬一线。
直到萧庸的遗体随着纯白花环围绕的灵柩回到故土,黎雪纺坐轮椅为他扶棺,赫琮山戴孝捧灵位牌走在最前列,他们才知道。
黎雪纺随母姓,赫琮山少年时待在外公家中,改过姓。
……
萧庸战死,指挥官候选者二十又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赫琮山并不想做指挥官,他没有参与这场军事选拔,他对军权和政权表现出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排斥,但他又确实是天生的领导者。
alpha信息素等级赋予他与生俱来的压制力,当他出现在战场上那一刻,他注定要走上命运既定的道路。
压力太大了,在节节败退的时候。
霍持是真不知道佘歇为当年的失败耿耿于怀,他直截了当:“你输了。”
春夜凉风涌入升降梯。
佘歇出去前将领口那对橡树叶领花别正,淡淡:“我知道我输了。”
霍持松了口气,又听见他晦涩不明地问:“半年前赫琮山的信息素波动一路红灯,他没有omega,却依然在最近七次的检测中保持正常水平,你认为那七张检测报告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