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安排云风云天去煎药,眼下再用湿帕子敷在额上,勤换着,明儿就能退热。”
“好,有劳你跑一趟,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涣哥儿临走又回头多看一眼,觉得自个儿许是没睡清醒,乱想了些什么。
整整一夜,魏承就这样抱着魏渝,好在两碗药下肚,鸡鸣之前终于退了热。
梧桐树影晃进屋子里时,魏渝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线条利落的下颌,他懵懵地伸手碰了碰兄长脖颈上凸显的喉结。
“醒了?”
魏渝忙将手抽回来,脑瓜深深埋在兄长胸前:“没醒呀。”
魏承轻笑一声,顺了顺他凌乱的头发:“身子可还有不舒坦?”
“嗓子有些痛。”
“嗯,还要喝两天药。”
魏渝眨眨眼:“好像好了呢。”
“那寻些黑乎乎的药丸来吃?”
魏渝犹豫一会儿:“还是喝药吧。”
窗外的梧桐树又引来一群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魏承坐靠在床头,魏渝就这样懒洋洋趴躺在他怀里,一如小时候那般。
“哥哥。”
“嗯?”
“你怎么抱我了呢?不是说……”
他偷偷抿了抿嘴:“长大就不能抱了?”
“以后你累了乏了,欢欣喜悦,或是难过不安,哥哥都会抱抱你,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魏承偏脸看向他处,寒冽眸中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清醒。
可魏渝听到兄长的话却没有太高兴,他缓缓从兄长身上把自己揭下来,安静道:“哥哥,你怎么了?”
魏承笑了下,轻轻摸了摸他脑瓜:“我让人给你打水洗漱。”
又过两日,魏渝身上的风寒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隐隐约约察觉兄长好像变了,变得像小时候那般与他说笑亲近,但是他总觉得这种“说笑亲近”好像蒙了一层薄纱,让他与兄长离得越来越远,可是商行和晒场的繁忙活计又让他没有多少功夫去深挖这些。
马桥晒场。
魏夏捧着账本道:“算上甘九大哥和猎户队前两日到库的山货还有这些年额外攒下来的货,如今榛蘑囤货六千袋,黑耳等普通山蘑八千六百袋,天麻四千袋,林蛙油三千七百罐,保肝防风跌打止血等药材共计六十五种,总三万六千袋,褐鹿鹿茸切片一千斤,银鼠皮子……银鼠皮子咱们不留,要作人情全囤卖给锦绣布行,剩下一部分野山参和山货以及活羊羊种要留着供应商行。”
这人是当初他们在幽州建宅从牙行买来的四人之一,因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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