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病人也摇头晃脑叹气:“幸好林大夫愿意留下来,不然我们真是……唉!”
叶止松开诊脉的手,被愈加严重的病情扰得心神一乱,竟下意识道:“那林大夫怎么不跑?”
话一出口,叶止便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正想道歉。
没想到几位病人对视一眼,彼此示意后,其中年纪较大的病人斟酌着开口:“这话本不该我们说,但是您今天竟然能劝动林大夫去休息。我就不避讳了,林大夫的爹,就是因为十六年前那场疫病去世的……”
尸山尸海,臭气熏天。
由指尖开始,溃烂的皮rou极快地蔓延至林越全身。
血rou化水,空余白骨。尚存的两枚眼珠穿过骨架落在地上,打个转后直勾勾盯向他。
“爹!”林奇猛然从梦中惊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被子上,寂静的房间仿佛还残留着刚刚他的叫声。
其实并不是林奇不想睡,只是自疫病爆发以来,每每他合上眼,总会梦到当初的场景。
竭力平复好自己狂跳的心脏,林奇正打算下床,门却被吱呀一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