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老匹夫!”
薛崇虎突然冷笑,指节叩在案牍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他之所以没有对赵子禄下狠手,判刑狱,留赵子禄一命,是不愿与漕运使府彻底撕破脸。
他手里并无赵府的把柄——一旦和赵家撕破脸,却没有足够的理由一棍把赵府打死,势必会成为一个扎在心腹的大患。
毕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谁也无法预料,赵淮什么时候会忽然反咬他一口!
可赵淮这老匹夫,
竟把他薛崇虎的隐忍,当成了退缩?!误以为他江州太守薛崇虎的虎须,可以撸一撸?!
薛崇虎端坐太师椅上,指节轻叩扶手,沉声道:“江行舟可回府了?.唤他速来见我!”
“遵命!”
班头领命疾奔,不多时,便见一袭青衫的江行舟踏月而来。
“侄儿,拜见薛伯父。”
少年立于堂下,拱手长揖。夜风卷起他未束的发丝,却掩不住眉宇间那股锐气。
府衙内堂。
烛火在薛崇虎眉弓投下深重的阴影,他指腹摩挲着青瓷茶盏,沉声道:
“贤侄,赵子禄辱你文名,本府却未趁着府试将其下狱问罪你可有怨?”
江行舟未答,却是目光微侧,掠过立在堂侧的都尉雷万霆。
玄铁甲胄映着寒光,这位都尉如山岳般沉默。
他有些心里话,不敢随便在外人面前开口。
“但说无妨。”
薛崇虎忽将茶盏一搁,笑道:“雷都尉随我戍边多年,刀下斩过的蛮民蛮兵的首级,不比你读过的圣贤书少。”
案上烛火猛地一晃。
江行舟看见雷万霆甲胄上那些细密的刀痕,忽然心中明白——他是薛崇虎的刀!
要撕开赵府这锦绣皮囊,终究得用这等染过血的刀。
“侄儿以为,若贸然将赵子禄下狱,便是跟赵家赵淮彻底撕破脸!.目前并无此必要。
赵子禄只是赵府庶子,拿他问罪,伤不了赵府分毫!”
烛火,映着少年冷静的面容:“赵家根系盘错,此时斩其枝叶,反倒打草惊蛇。
若真要动手.必须有手段,可以扳倒漕运使赵淮!”
“好!沉得住气,孺子可教也!”
薛崇虎突然抚掌,眼底精光乍现,“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成大事。
本府留那纨绔一命,正是苦于无把柄在手。
若是无法施加雷霆手段一举打死对方。.便不可轻易动怒,泄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雷万霆铁甲微震,抱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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