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岑姣扶着赵侍熊坐上了驴车。
驴车上铺着泛黄的旧被褥,有点霉味。
岑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赵侍熊的身侧,她虽娇气,却也分轻重,现在在做事,不是嫌弃这些的时候。
只是岑姣并没有注意到,赶车的男人在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丝厌恶后,眼底竟是升起了浓烈的恨意。
“进村的路,咱们这儿的人叫一线天。”男人坐在板车最前面,晃动着手中的赶驴鞭。
很快,岑姣就知道了为什么那条路会被称作一线天。
因为,那本没有路,只有一条极窄的,从崖壁盘旋着凸出来的通道。
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后来的人在那条小小的通道外,浇筑上了混有钢筋的扶手,算是个保障。
只是探头去看,仍是觉得心惊rou跳。
岑姣扶着赵侍熊的胳膊,看向赶车那人的后背,“这路这么难走,你们怎么不一点点往外迁呢?”
“根在那儿呢。”男人低声道,他没有回头,“咱们都讲究落叶归根,根在山里,一世就在山里,怎么能往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