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孟鹤鸣停了停脚步,从旁离开。
几步之后他又折回,目光幽深地落在敞开的桶盖上。
几分钟后,客卧卫生间响起簌簌水声。
男人慢条斯理地洗干净手,又拿了衣服就地冲了个澡,等一切都做完,轻手轻脚推开主卧的门。
床上央仪睡得正熟,以一个保护性的姿势向左微微侧卧,腰下还垫着一个软枕。她平时睡觉就乖,特别是累极了,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中途连姿势都不怎么换。
孟鹤鸣放轻脚步,在她空出的另半边坐下,手指控制不住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羽毛般轻柔的一下,她却眼皮抖动。
过了会儿,迷迷糊糊抬眼:“……嗯?谁。”
“我回来了。”他低声。
睡的朦朦胧胧,大约早忘了他还有三个国家要飞,央仪抱紧被子点了下头:“嗯。”
这声之后没了声音,看来是又睡着了。
孟鹤鸣没再扰她,在一旁躺下。
连日繁忙让他也睡得很快,再次醒来是早上,没来得及看几点,就发现一双干净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