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两人谁都不搭理谁,偶尔孟渔偷偷去看傅至景,发觉对方一副无关痛痒的神色,仿佛有他没他都无甚区别,心里并不好受。
师父张敬时常同他说:“傅家帮衬你我许多,你要懂得知恩图报,厚待傅至景。”
他将师父的话铭记于心,这么些年无论旁的人如何暗嘲他是腆着脸倒贴,他都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地把对方当作自己最好的知己,可眼下看来,傅至景未必需要他这个朋友,是他在自作多情。
雪莲花盛放于峭壁,狗尾巴草扎根在泥地,何必强行地将两株霄壤之别的草木栽种在同一块土壤里?
“孟渔。”一只手拍在他的肩,拍散他的愁绪,“散课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麦芽糖,你和我跟阿远他们斗蛐蛐。”
说话的是宜县米商的独子,私塾里的散财童子,裤兜有两个铜板都拿来请客了。
有糖吃,孟渔当然答应得干脆,“那感情好!”
傅至景抬眼就见孟渔傻乐的侧脸,心底冷笑,既然要换座就换到他眼不见为净的地方去,非坐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与人说说笑笑勾肩搭背,故意膈应他,一文钱三串的麦芽糖就被收买,平时跟着他吃大鱼大rou时怎么不见笑得这么开心?
今日的散课钟敲响,孟渔马不停蹄地带上竹筒兴高采烈地跑出书斋,路过傅至景的位置,脚步踌躇着慢了下来。
没有他相伴的傅至景还和从前一般受欢迎,左右围满了同窗,正在请教课堂上晦涩的文章。
傅至景连头都不抬一下,孟渔在同窗的催促下大步跑了出去,顿时没了影。
麦芽糖黏牙甜腻,孟渔的蛐蛐儿勇猛善战,赢了好几局,几人约定明日接着斗蛐蛐,结果第二天孟渔前脚刚迈进私塾,后脚就被傅家的小厮给逮住。
傅至景生病了,高烧不退告了假。
“是不是你惹我家少爷生气,否则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了?”
面对小厮无来由的指责,孟渔气结,心神恍惚地过了一日,等到散课更是没心情玩乐,不知怎的就晃晃荡荡地来到了傅宅门口。
傅家的下人都认识他,老管家不由分说地将他迎进去,带到了傅至景的院前。
问候一声也没什么,孟渔扭扭捏捏地推开了房门,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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