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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捻胡须,望着你笑了。
“阿迟真知我心。”
那只蜉蝣终于又爬了起来,扇了扇带着纹理的透明翅膀,换了一个角度,那翅膀上的彩色光辉便消失不见,你漫不经心的看看它,忽然意识到抛开表象看实质,丞相跟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又温情款款的夸了你一番,实际上,他的重点只有五个字。
【我要出差了】
不对,该是六个字。
【我又要出差了】
“先生不能直率点儿么?”
丞相陷入了沉思,而后忽然手一伸,将你的手捉了过去。
“心中有愧,故而如此。”他叹息道,“当初瞻儿未出世时,我留阿迟一人在家中,经历许多坎坷。”
“也没多少坎坷。”你口是心非地说。
他看着你,微微笑了笑,“我素知你性情,虽跳脱随意,不拘礼法,却从未纠结于内宅,更不曾刁难过下人半分,此皆因阿迟心性若男儿,不屑于此。因而临产那时,你必定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