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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很残酷,即便离别习以为常,也从来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两个人身着黑衣,站在了福慧园的门口。
阿香妈抹着泪说道:“你阿公是有福气的,他走的时候没有很痛苦,睡了个午觉人就走了。”
“算是喜丧了。”另一位阿婆婆在一旁补充道,“他生前也没留下什么一儿半女,死了也不想带走什么。”
这位婆婆算的上是沈老的旧相识,头发花白依旧优雅从容。
她是从很远的西茯市过来的,一个人。
沈溪陵确实没留下什么,他孤身一人,仅有这一处古园,精心娇养的吊兰如今叶片都发黄了。
“还和以前一样固执。”她抬手摘掉了那片枯叶。
这个神秘陌生的女人就葬礼上出现了一次,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沈老先生的遗嘱上说:自己的骨灰就埋在那片漆树林里,不用立碑也不用立墓,只要那片漆树林在,他就在。
他们遵循了他的遗嘱,选了一棵最老最粗壮的树,把骨灰埋在了里面。
后来的后来,她才听到顽固老头完整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孩,早早地离开家出来谋生计,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做过土匪、二道贩子,当不了狗腿,脾气比黑土地里的石头还要硬。
快饿死的路上被一个善良的老人捡到,教他读书写字,教他足以谋生的手艺。
长大后就做那么一件事,只会做这件事。
但年轻人哪有不出去闯闯,摘几朵桃花的,更别说他这个混不吝。
老人的记忆越来越不好,总把午饭当作是晚饭,他也就趁此机会同年轻漂亮的小桃花看对了眼。
有天对他说:“你不把手上的木头雕完,就不许出门。”
这年轻人哪能答应啊,他还得同小桃花见面呢?翻了窗,把门给锁上了。
结果还没等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上,他就被当作间谍,抓了去。
七天七夜审讯回来,爷早就断了气。
从那以后,他发誓再也不离开这个村子这块地。
小桃花结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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