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温塔和萧厉一同跟随着傅怀山夫妇,在他们的四合院里转了整整一个下午。
傅怀山喜欢喝茶,差不多转到一半的时候,他们一起在他的茶室里喝了一会儿的茶,这才又一起接着去地下室里逛。
对于傅怀山的这些馆藏,温塔在逛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冯荻荻那天在美术馆里展出的藏品,是有多么的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了。
傅怀山的收藏范围很广,从几百年前的西洋古董,到当时的明代画像,从前些年她在拍卖会上见过但是并没能成功拍下来的钻石手链,到来自民国时期的万工花轿模型,还有各色各样的青瓷、纹梅瓶……
傅夫人站在温塔的身边,见到她对着面前的一套几何建筑模型发愣,笑着问道:“你很喜欢这个?”
温塔回神,她们现在参观的,是傅怀山收藏的一些建筑模型和设计师手稿。
她点了点头,道:“这套建筑的设计是我在这几套里面最喜欢的。”
“哦?为什么?”
傅夫人看了眼这套模型,相比起傅怀山收藏的另几套模型,这套建筑的外形,其实并不算特别惊艳和突出。
“因为它的内里。”温塔深深地盯着这套模型,仿佛要将它从外到内都彻底看穿。
她缓缓和这位傅夫人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套模型旁边的手稿,原主人应该是前些年普利兹克奖的获得者。我前段时间正好在读王澍先生的《造房子》。‘在一个视觉至上的时代,人们已经忘了除了视觉还有其他的东西。这群房子在照片上不会太好看,它逼你到现场,逼你进去。’这是他在为一套建成的校园拍照时说的话。而目前这套房子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一个能逼我进去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