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能做的事情,胡人能不能做?”
裴潜看了一眼徐庶:“能差多少?无非是习俗不同、语言有隔、制度不一罢了。”
“能不能种田?”徐庶问。
裴潜答:“自是不愿种。”
“不愿和不能可是不同。”徐庶小声接话。
“昨日晚上陪陛下用膳后散步的时候,陛下不是说了昨日下午与阁臣们的议论么?”裴潜轻声说道:“我也是在代郡做过太守的,雁门郡的事情与代郡也差不了太多。春季之时陛下下令往雁门郡外迁了两千人,还配了五百乌桓。近一年的时间都用在盖房子和开垦撂荒已久的生田上了,这还要再建坞堡,事情多着呢。若要将生田变成熟田自给自足,就算广种薄收、不及田土面积来算,也要再过两、三年的时间。”
“陛下是知情的。”徐庶跟了一句。
“陛下当然知情。”裴潜随即说道:“故而司空在说想将鲜卑人迁到西平郡的时候,陛下也没半点反对。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四郡已经弃了,一时重新占据不易,在这个前提之下,草原诸胡的人口能少则少。”
徐庶哼了一声:“重点在于这个‘少’字。今年卢侍中带了三千匈奴轻骑回大魏,在襄阳时并未派上太大用处,好在也没添什么大乱子。”
“从胡人抽兵是一种‘少’法,将鲜卑移到羌人处是一种‘少’法,如果还有其他能让胡人减少的法子,朝廷或许也是会用的。”
裴潜略有些感慨:“是啊,就看这个法子是什么了。”
“那若让鲜卑人做工呢?”徐庶又问。
“倒也未必不可。”裴潜笑了一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