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错吗?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他,恨到想要他真的去死的地步。
她微微低头去看已经被扣挖散开的红绳,它摇摇欲坠,只需轻轻一扯便会四散开来。
简直和他们一模一样,不是吗。
*
鸟雀声争鸣,浑圆的黑色眼瞳转了几转,栖息于树干之上的小鸟歪着脑袋,左瞅右瞅,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被一扇窗户隔绝在内的陆承德目光停在往下抖落的树叶,好半天才发怔般地收回视线。
一连几日,陆承德都没有见到陆初梨。
从悠悠转醒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陆承德就一直没有说话。
伤口被处理好绑好绷带,当时下手虽没轻没重,到底也没酿成什么大祸,似乎该给陆初梨一个解释的说法,但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消息,他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这代表什么?代表陆初梨不愿意见他,不想要他了。
是他吓到她了,是他的错,可是,可是?可是你就这样抛下爸爸了吗?至少给一个对话的机会,至少给他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输液管的液体缓慢打下来,或许是第五百滴,也或许是一千滴,陆承德无事可干,默默闭上了眼。
他想,窗外是个好天气,如果他也和陆初梨出去玩,至少也可以享受这样的阳光,而不是躺在病床上,去想他的小梨现在在哪,应该在做些什么,怎么会一点也不来看望他。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陆承德以为是护士,眼神清淡地瞥去一眼,所以视线撞上那人时,还带着没完全反应过来的迟钝。
“小梨...”他终于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得不行,如同铁罐在粗糙的地板滑行,带着刺耳的尖锐。
裙摆晃了进来,陆初梨今天穿了件淡雅的月白色长裙,柔软的轻纱外套披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出那晚的荒唐。
她冲他点点头,将买过来的果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自顾自把椅子拖过来坐在陆承德旁边。
从进来到坐下,陆初梨始终没说一句话。
陆承德仿佛也怕打扰了她,目光一寸寸小心移到她脸上,见到陆初梨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感到一阵心悸的疼。
“对不起。”
他率先开口。
陆初梨没应他,拿起一旁的苹果开始削皮,小刀划过薄脆的果皮,没人说话,病房里便只有浅浅的削水果声。
“可以说说话吗?”他的语气近乎恳求,陆承德试着坐起身,被陆初梨握着小刀的手按住了。
“你想我说什么?”她终于放下手中的苹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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