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假光照透空中尘埃。
一棵老槐树在闭塞的石缝间抽芽冒花。
斐守岁闭上眼,不想再回忆那段反复折磨的日子。
“你不怕?”喘疾在缓缓离开,斐守岁知道这是陆观道的功劳,也就温和了语气,“我的病好多了。”
“那便好,只是……”
“只是?”
“可能还需大人吃痛些。”
看到陆观道略有些为难的表情,斐守岁伸出手。
手掌摸着陆观道的耳垂,雨水便从耳垂钻进本就湿透的衣袖。
斐守岁言:“没有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
陆观道念了遍,耳根子倏地打红。
那一抹红色代替了鲜血,绽开在斐守岁眼里。
陆观道长得端正,五官大方,一双深绿凤眸配浓眉,就让羞赧无处可逃。还有无处不在的水珠,浸泡墨发,把眼睫的黑与长发的刺抚平。
好看。
周身正气的好看。
身躯心中笑叹,此石的存在倒是给他无聊的日子,添了一抹晚春之意。
便笑着打趣:“反正暂时是出不去了,不如与我细细相谈?”
“我……”
身躯的意识已经与斐守岁高度重合,眼下仿佛是斐守岁自己在触摸陆观道的侧脸。
冷的雨水将两人的距离碾碎。
衣料溶解,皮囊贴在一起,热意比语音更加直白。
斐守岁又说:“既然关乎我的存亡,我自然有必要知道,你说对否?”
手拉住陆观道的衣襟,本藏在暗处的内敛被挑拨,有心跳声悦耳。
一下复一下,加快。
陆观道言:“是……”
“是?”
突然。
陆观道低下头:“大人方才是清醒着,也该……也该听到才对。”
哦。
乃月上君的“两情相悦”。
斐守岁与身躯同时猜到,身躯皱了眉,心内怪道:这是哪门子的术法?
“所以这个法子,不成。”
说出此话,陆观道微微叹息。
斐守岁自然听到了,听的一清二楚。
如何心悦芥蒂。
身躯只好说:“或许将来,有那么一刻。”
“将来?”
“是,”斐守岁靠在陆观道胸前,“是在很远很远,不着思索的将来,但现在……”
现在。
陆观道知晓:“大人若是痛了,咬我便好。”
“哼。”
话落。
大雨滂沱,水却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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