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刘坚不得不罚。他之所以不得不从江北回来,并非是因为我的猜忌,而是由于他自己往日里的失职,他是自食其果。”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阿回,人生在世,为官也好,做事也罢,都不能仅仅凭着自己问心无愧,你要做北府军的首领,就要让他们发自内心地信服你,敬仰你,而不是揣度你厚此薄彼,重部曲而轻将士。军心浮动,可是带兵的大忌啊。”
“谢谢伯父,我明白的。刘坚有野心,有将才,识大局,与宋和配合得也还算可以,我并非不想用他。只是他满心都是那种江湖意气的带兵之法,眼下看来,并没有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北府军若是今日能为了一点小胜而懈怠训练,那明日天气不好,是不是也要休息?后日若打了败仗,是不是还得休息?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安能指望他们与北秦作战?”
郗归说到这里,不觉叹了口气,“再者说,北府军宛如利剑,如若不能将其牢牢握在手里,恐怕会酿成大祸。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今日会因不想训练而违背指令,焉知他日会不会为了利益和意气抢劫商旅、肆意杀俘、甚至为祸一方呢?昔年苏俊之乱,造成了多么大的动荡?可一开始的时候,苏俊不也是位为国征战的流民帅吗?伯父,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们不能不防微杜渐,必须迅速地做出惩戒,扼杀这股不守规矩的苗头。”
郗声沉吟着,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