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点点头:“不错,妾身确实读过几卷。”
众人皆是诧异,尤其是邴原和王烈,王充言论不容于世,唯有不多抄本流传后世,管宁的听雪楼藏书两人读过多次,却未曾看过《论衡》,可见乃是管宁新近搜集到的,心然不知是何出身,女子之身竟然读过几卷,显然更在管宁之上。
看着众人奇怪,心然不禁一笑,解释道:“当年青羽体弱多病,不能久学,妾身长他两岁,便代他读了几部书,再教给他。”
看似解释开来,郭嘉的眉头却是皱起,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荀攸心中一动,眼见得这满座竟无人与他意思相同。他并非贬低王充,而是知道其书中有利有弊,有为争论而争论的言语,不宜偏信,一时间言语上过激了些,却忘了这青州儒宗皆在这座白楼之中,一不心便是一场争论。
“公达的有理。”
管宁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正是白衣紫衫两道人影从楼上缓缓下来,已是密谈完了。
王行如遭大赦,急忙起身将书卷递过来:“先生,多谢赠阅书籍,现完璧归赵。”
那白衣青年“嗯”了一声,身形如白鹤挺立,羽翼未张却已深深具有那一身气度丰采,接过书简,淡淡道:“《论衡》之作,是宁在会稽见过蔡邕先生时,从他那里抄将来两三卷,不过是前人作品,补充所学之不足,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豁然开朗,他本不想争执,一盘僵局在管宁两三句话中烟消云散,拱手为礼,深感钦佩。
管宁看着满座宾客,不禁一笑:“今日倒是稀奇,高朋满座了。”
转头看向孙原道:“青羽,可愿听我抚一曲?”
年轻的紫衣公子沉默至今,唯有笑容未曾消退,颌首道:“幼安抚琴,能安心定神,求之不得。”
众人更是懵了,不过谈了一席话,两人竟然尽去客套,浑然如多年老友般的交情了。
“先生……”
王行咬了咬牙,拱手下拜道:“先生,黄巾军已经往这里杀来了,还望早做打算啊。”
“嗯?”
管宁回过身来,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距此还有多远?”
“不知道。”王行摇了摇头,苦笑道:“青徐二州遍布太平道子弟,如今振臂一呼,下皆反,也许不远处的城池村落已是太平道黄巾军所樱”
荀攸、邴原等人陡然想起不久前那浩荡的恐怖人潮,直觉冷汗在背,即使火盆在侧仍是无比森然。
“你不要留在这里了。”管宁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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