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失焦:“……”
他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这句话可比醒酒汤管用多了,瞬间犹如当头一棒,让人清醒异常。
他随手一指,“就那颗吧。”
“不对,她应该是最亮的。”萧芜华却指着月亮旁边的那颗。
阎无极一愣,视线落在她扬起的下颚,眸中闪过万千思绪。
原来在她心中自己是最亮的那颗吗?
萧芜华冷笑,“你这个做兄长的,从来都不了解她。”她阎无忧就算是做混世魔王,也要做最混的那一个。
“哦?那殿下就了解吗?”阎无极狡黠一笑,双臂环胸倚靠在树上。
许是站累了,萧芜华又坐下,端详起院中的青石板来,自顾自地道:“她和旁人不一样,读书也能悟出另类的道理。”
他挑眉,“比如?”
“幼时夫子叫我们读《女戒》,女子就该被困于后院那一方地,可她却不愿意读,还将那书撕的粉碎,险些把夫子气死,”
萧芜华以手代笔,在地上划着,“她告诉我,‘女’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可以无限延长,不受拘束,与地同宽,与日月同高,
正如同女子那无穷无尽的智慧,用之不竭的力量,无所畏惧的勇敢,以及包容万物的,”
“大爱,”她接过她的话,声音变得柔和:“没想到殿下记得这么清楚。”
看来昔日的哭包已经懂得自己真正所拥有的。不是地位和权力,而是旁人永远夺不去的东西。
萧芜华僵住手指,脑中一片空白。
失去伪装的声音更加悦耳清脆,如同潺潺流水般纯净。
那人涩声,“对不起,我确实是个骗子。”
骗了你,实为不得已。
夜色笼罩着大地,万俱寂,那如墨的黑暗仿佛能够吞噬一牵她静静地想,埋怨这夜色为何不把自己这些年的可笑痛苦也一并吞噬。
……
萧芜华神情恍惚地下了马车,甚至回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出了阎府。
她是想要一个解释,可看着那张脸,自己便怨气冲,容不得那人辩解半句。
其实酒意早已清醒,那一巴掌也让她的手心隐隐作痛。
十指连心,萧芜华分不清是哪里疼。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人是有不出的苦衷,她不该只怨她。
她比自己受了更多委屈和痛苦。
萧芜华叹息,却见府门前跪着一消瘦女子,那身影熟悉不已,她不可置信地走上前。
“……音云?”
身影伏地,“奴婢音云,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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