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难念的经。”
司机的老婆几年前跟别的男人跑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直哭着说没钱,保险公司那边还没有上班,不知道怎么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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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张姨出事过去了两天,我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离我远去。
张姨在这边的亲戚不多,加上没有钱举行葬礼,只在荒郊买了一块墓地。
或许是出了这档子的事,傅宴礼没有催促我离开川城。
孙志和朵娅姐那边不知道情况,事发后的第二天给我打了电话,也发了几条消息问我怎么没去。
我直接说这几天有事走不开,微视频只能过一段时间再说。
骨灰下葬的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下着蒙蒙细雨,我,包括郑叔,还有郑长生皆是穿着一袭黑衣站在墓碑前。
雨纷纷扬扬地落下,郑叔和郑长生站在一把伞里,郑长生握着伞,倾向父亲,自己的肩头那一块儿沾了雨水。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手持一把雨伞。我的心在下雨,下着暴雨。
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张姨生前对我那般好。
人可以轻而易举死去,活下来却不容易。
本来我打算送葬完就回去好好休息,郑长生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