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呼出来:“纪年。”
“唔?”
“你……”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敢看她的发顶,“你准备报哪里?”
纪年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能不能搏一搏,搏到南城大学。”
她离不开这里。
“噢。”
“你呢,”她突然无来由地抬头,乌黑的眼睛与他对视,黑睫湿漉漉的,“你是不是要出国?”
雨好像更大了,地间的声音一下子都被盖住,只余下雨声潺潺又绵绵。
裴烁觉得这个问题太难,如鲠在喉。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也不一定。”
不一定的,也许。
纪年看他的眼神,却倏地锋利起来,她像在研究和审视一只猎物,试图找出他身上的秘密和破绽。
“阿烁,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