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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看到梁砚垂着的右手上也在滴血。血珠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
他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响——是秦媛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梁砚看向我,我看向他。
许久,他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我的身上挪开,他微微垂着眼,脸上似乎是一个温和的笑:“母亲兴师动众地,是在做什么?”
梁母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旁边那个扇我巴掌的仆妇此时赔着笑脸:“夫人这是帮少爷管教呢。少爷脾气好,从小都是最乖最听夫人话的,身边那些不够乖巧的人也该管教管教才是,不然总惯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梁砚的目光扫过去,那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霎时不敢说话,闭嘴不言。
我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漫无目的地研究着自己的血:我被拽着头发砸向墙壁,刚才清晰地看见,在屋里惨白的白炽灯下,冷白的墙壁上自上而下,有一道惊心怵目的血痕。
屋里几乎是一片死寂。
梁母打着哈哈,对着梁砚身后的秦媛责怪着:“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砚砚吗,你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