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先生选的,我都喜欢。”
梁砚含着笑说道:“那怎么不尝尝看?”
我也笑了笑:“先生觉得怎么样?”
“口味很一般。”梁砚放下勺子,从旁边随侍的佣人手里接过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轻描淡写地说,“林叔,让他明天走人吧。”
我的内心极度冷漠地围观着一切,愧疚感却在这时候如影随形地缠绕上我的心脏。
梁砚在惩罚我,他要让我亲眼看着,因为我,而让一个无辜的甜点师傅失去了工作。
他想要做什么。他想要让我求饶。
我突然觉得那个蛋糕似乎重新出现了颜色。
类似于鲜血一样的色彩。
我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冰凉细腻的质地此刻却像是灼热一切的火焰。
“我感觉还不错。”我笑着、和从前一样乖巧、像是根本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过什么,无辜地看向梁砚,“先生,您生气了?”
我慢慢地放下勺子。余光里看见梁砚那一片因为猫毛而过敏的手臂。真是奇怪,从前看见梁砚便觉得针砭似的疼痛好像在慢慢消退,像是逐渐地、逐渐地麻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