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别着「毕业生」字样的纸玫瑰花,跟着队伍站上司令台,面对四面八方闪烁的摄影机,我下意识寻找父母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三楼的位子看到他们。
他们俩拿着相机朝我拍照,时不时和我招手,我浅浅微笑面对镜头,忽略他们之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曾几何时,爸爸妈妈不再甜言蜜语,不再对彼此说爱?往昔的新鲜感被习惯取代,对彼此付出的心力大不如从前?
我感觉自己的笑容越发苦涩,抽动嘴角,仍强撑起一抹难看的微笑。
当毕业典礼结束后,爸爸早已不见踪跡,我拎着好几袋花束和花篮和妈妈回家,迎接我们的却是冰冷而空荡的家。
客厅的桌上摆放一张签过名离婚协议书。
而那一整晚,不管我等了多久,爸爸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