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果断地转身,往下走,留下一句:“我会让林槿来找你。”
那种被彻底放弃的感觉一下子扑了上来,林棉一时也分不清是惶恐还是委屈,只觉得喉咙发紧,眼前一热。她站起身,走上前去,几乎带着赌气开口:“他当然比你称职,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胎,本来就更亲厚。”
林棉看到林聿的脚步几乎是立刻停住的。她立即就后悔了,那样的话,怎么会说出口。她还想说什么,林聿已转过身来。
“林棉,你是很聪明的,”他把语气放得很轻,“你一向知道该说什么来对付我,不是吗?”
明明他站在比她低的台阶上,却像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竹叶的光影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明暗不定,林棉第一次看不懂他的表情。
“你是没意识到你的残忍,还是你意识到了,所以才要这样说?”
他问她,但根本不期待她的回答一样,转过身。他下山,背影挺直,一次也没回头。
这样的话,小时候她就说过。他大概以为,隔了这么久,会不一样。林棉想。可人有些地方真是不会改。
于是那种痛苦一下子就涌上来,几乎烧得她喘不过气。眼泪烫得眼眶发疼,却死死没让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