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撕扯严重,得将腐rou剪下重新缝合。
这几天,他都昏迷着,反复发烧,睡梦中总模模糊糊喊着双儿的名字。
醒来后却安静得让千羽害怕。
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一具行尸走rou,在等死。
千羽将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但好歹比之前好了一点:“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苏淮安没有动静,但千羽能感觉到他是醒着的。
千羽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舀起一勺粥,确保不烫了便喂给他。
结果当然喂不进去,千羽几乎可以料到。
在苏淮安醒了之后,千羽就尝试着给他喂东西,他都没有吃过。
他放下碗,道:“苏淮安,双儿已经死了。她不想连累你才自杀的,你这样,叫她知道了,她得多难受啊。”
只有在听到双儿时,苏淮安才能有一点反应,他蜷缩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的。但是我好疼,这里好疼。”
千羽眼眶一红,搂住了苏淮安。
他在外面想了一肚子宽慰的话,但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苏淮安有多难过,也知道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只会让他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