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帝王,他想要的一切,合理的我给,不合理的,我还要给,景氏王朝若是为博他一笑,拱手相让又如何?”
杪筠闻言怒极,一巴掌甩在景炎君的脸上。一时冲动,反应过来后又追悔莫及,心痛的抚着景炎君的颊:“逆子,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天意让你驱逐景凌登上王位,你就为了一个异族的王爷……”
“在我心中,他早已是命定之人,同生共死,只为天命所归。若他先逝,我定与他同寝长眠,若我先逝,我便放他离去是早已许下的誓言,您是要我做一个耽于美色的昏君,还是言而无信的昏君?”
杪筠无言以对。他太轻看了景炎君对感情的执着,也轻视了图兰的吸引力,景炎君不为他的话所动,现在内心动摇的,反而是他。
杪筠拍拍婴儿的背部,将婴儿放回了摇篮,不着声色的离开了养心殿。
景炎君自知他自己不会放弃,倒不如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硬要冲破南墙,踏出一条自己的路。
——
图兰伤势未愈,因他情绪不稳定,齐文远便让所有来探望的人回去了,景炎君也不例外的被他挡在了门外,本以为自己会被拖出去毒打一顿,可即使心中有失望,那暴戾的皇帝还是打道回府,这说明在他的心中,图兰的地位是很高的……
“我是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或许你自己也不知,但你总要想个万全之策,否则迟早会激起南朝与大漠的战争。不负责任也要有个限度,你也不希望这样的对吧。”
“青灯古佛度过余生,挺好的。”
图兰翻了个身,将那块雕刻着勾陈的玉佩压在身下,他简直再也不想看见这让他伤心欲绝的信物,却又舍不得将它打碎,丢弃。
“你的心,连你自己都读不懂。再次见到景凌,只是在你心中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你需要的不是葬送自己的真情与未来,而是用来冷静的时间。”
图兰没有回话,他知道齐文远说的是对的,事实上,他根本割舍不下……
“回大漠住些时日,你的病没有痊愈,数月之后还需回到这儿治疗,我想到时候,你也该想通了。所有事情都别急着下决断,不然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图兰点点头,齐文远便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劝说。拿了盛药膏的瓷瓶,取下绷带给图兰换药。
恐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齐文远的药膏也有麻醉的功效,图兰并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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