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穿插途中,梁三喜已把牙刷、牙缸全扔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至于照片,我们到处搜集,也没能找到梁三喜生前的留影。最后,我们从师干
部科那里,从干部履历表中,才找到一张梁三喜的二吋免冠照。这为画家给烈士画
像,提供了唯一的依据……
我是多么悔恨自己啊!我曾身为摄影干事,下连后还带着一架我私人所有的
“YASHIKA ”照像机,却未能为梁三喜摄下一张照片!
至于梁三喜写下的豪言壮语和信件,我们也一无所获。梁三喜是高中二年级肄
业入伍的,按说他应该写下很闪光的文字。但是,我们只找到一本他平时训练用的
备课笔记本,全是些军事术语,毫不能展现烈士的思想境界……
参战前后,他在戎马倥偬中为我们留下的,就是那张血染的欠帐单!
这天,我把欠帐单拿到团政治处,想让团领导们看一下。然而,无独有偶。团
政治处的同志告诉我。这样的欠帐单并不罕见。在全团牺牲的排、连干部中,有不
少烈士欠着帐。五连牺牲了四个干部,竟有三个欠帐的。这些欠帐的烈土,全是清
一色从农村入伍的。他们欠帐的数额不等,其中,梁三喜欠的帐数额最多。
看来,我对从农村入伍的排、连干部、以及那些土里土气的士兵们的喜怒哀乐,
还是多么不知内情啊!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仍不见粱三喜烈士的母亲及妻子来队。我多次催团政治处
打听联系。这天,政治处来电话告诉我,他们已数次给山东省民政部门去过长途电
话,查问的结果是:粱三喜烈士的母亲梁大娘、妻子韩玉秀,她们抱着个刚出生三
个多月的女孩,起程离家己十多天了。
呵,十多天了?乘汽车、坐火车,再乘汽车……我掰着指头算行程,她们祖孙
三代早该赶到连队来了呀!莫不是路上出了啥事?那可就……
我后悔自己工作不细,恨当初为啥不建议团政治处,让连里派人赶往山东沂蒙
山,去接她们祖孙三代来连队……
我们连驻地不远有公共汽车停车点,我派人到停车点按了几次没接到,我更是
忧心忡忡,日夜不安……
这天中午,师里的丰田牌轿车开进连里。我一看,是妈妈来了!
我忙把妈妈迎进宿舍里,给她倒了杯水:“妈……今天刚赶来?”我不知说啥
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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