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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疾步狂奔,却不敢回到教坊司去。她跑到湖边,几乎想跳进湖水,把身上的肮脏洗干净。
“我要是不听话,明日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我腰上有颗玉痣了。”
“咱家手有分寸。不会很疼的。”
善善捂上耳朵,却无济于事。雨声为何不再大一点?
跳下去吧。
跳下去就再也听不到这令人作呕的声音了。
虽然她冷得发抖。
慢步徐行的太子,就在这时与人不期而遇。
善善将他领到那间宫殿外,自己却不敢进去,只哆哆嗦嗦递上那根衣带:“我就是用这个,勒死了他。”
萧无谏接过了衣带,却低手,探入她披罩的斗篷之下,替她环腰系好:“在这儿等我。”
善善忍着恶心没有取下衣带,只是用力把他给她的斗篷拢得更紧,还有那把伞——
那么紧。
就好像是飘风泣雨之中,她与人世最后的牵系。
萧无谏转身进了殿中。
出来的时候在衣袍上缓缓擦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