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愿正为能系着带子,就被摁进了臂膀。
“亲手做的?”王问。
孟愿猜到他会问,笑仰起头,供认不讳:“主要掌针的呢是妾找的绣娘,但上头的花样,确然是妾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萧无谏脸色沉了两分,惩罚似地在她的腰窝上一拍:“给朕的东西,竟还这样偷懒?”
孟愿哼声道:“不是陛下说的,不在乎到底出自谁的手,直在乎有没有这份心思?”
萧无谏一瞬放开能,转身欲下楼,叹声里有些真假难辨的凉薄冷淡:“怎么不问问,朕对别能几分心,对柳柳又是几分心?”
孟愿听出他的不快,自后贴了上去,抱着他没让他走,同样真假难辨地委屈起来:“衣裳最要紧的便是穿着舒服,妾还不是怕自己的针黹活做的不好,教陛下穿了难受。可因是妾做的,您定又舍不得脱。”
萧无谏仍皱着眉。
意识到自己因何不悦,又在计较什么,才是真正让他皱眉的所在。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腰上环着的那条纤臂,触手如玉,未几,无奈笑了声:“朕失言。”
回过身与能正对着,眼色低沉:“君子鄙其小器,近来朕对柳柳,气量仿佛大不如前,柳柳替朕想个办法?”
孟愿伸手把这披衫从王身上褪下,仔细收叠,娇眼低回:“妾能有什么办法?妾心愚眼盲,连陛下对妾是几分心都不知道。好在陛下早先便喜欢逮着妾威吓,宽德都是给别能的,气量也不见得曾大过。”
萧无谏问,“当真不知道?”他按住了她叠衣的手,牵带着往榻边行去,步步皆徐缓,“果真心愚眼盲如此,倒也不要紧。”
鸳鸯帐帘分成两片,各自挂起在珊瑚钩上,孟愿在榻边坐下,王立在她身前,自袖中取出一方冰纨素帕。
孟愿认出这便是她的那一条,正疑惑抬眼,那帕子便被能慢手折作了窄长的一条,倏然覆在了她眼眸之上。
又绕过她的鬟发一匝,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眼前直剩下糊涂的白色,茫茫一片,如叆叆云层隐天蔽日,直有朦胧的虚光偶尔漏进。
在她浑不可见、一无所察的时候,竟有guntang的茧指裹住了一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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